性灵派登场：论《续文苑底稿》对乾隆朝诗学史的续写The Debut of Xinling School:On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Manuscript Continuing Biography of Literary Circles to the History of Poetry in the Reign of Emperor Qianlong
戚学民;
摘要(Abstract)：
清史《文苑传》第四次稿对乾隆朝诗学史有一个以性灵诗学为重点的改写过程，这是性灵诗派研究的学术史前史，而学界尚未论及。《续文苑底稿》首次将袁枚和赵翼等一批性灵诗人立为正传，性灵诗学成为清史《文苑传》记述的乾隆朝诗学史骨干。被翁方纲、曹振镛主导的《钦定国史文苑传》排斥的性灵派际遇由此彻底改变，乾隆朝诗学史有了与史实相符的中心人物和诗学流派。《续文苑底稿》揭示了性灵诗派及乾隆朝诗学史被历史建构的历程。
关键词(KeyWords)： 《续文苑底稿》;性灵派;缪荃孙;乾隆朝诗学
基金项目(Foundation):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“清史《文苑传》与清代文史书写研究”(项目编号:21FZSB069)
作者(Authors): 戚学民;
DOI: 10.13658/j.cnki.sar.2022.06.020
参考文献(References)：
- ① 蒋寅：《清代诗学史》(第一册)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；蒋寅：《清代诗学史》第二册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版；张健：《清代诗学研究》,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；朱则杰：《清诗史》,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；严迪昌：《清诗史》,浙江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；郭绍虞：《中国文学批评史》,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；等等。
- ② 铃木虎雄：《中国诗论史》,许总译，广西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；郭绍虞：《中国文学批评史》(下册),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；顾远芗：《随园诗说的研究》,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；司仲敖：《随园及其性灵派诗说之研究》,文史哲出版社(台北)1988年版；胡明：《袁枚诗学述论》,黄山书社1986年版；王建生：《袁枚的文学批评》,台湾圣环图书公司2001年版；王英志：《袁枚评传》,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。
- ③ 蒋寅：《清代诗学史：学问与性情(1736—1795)》第二卷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版，第269-522页；钱仲联、严明：《袁枚新论》,《文学遗产》1994年第2期；邹鹏：《“性灵派”谱系的理论缺陷及就宗派立论的误区》,《社会科学家》2011年第11期。
- (1)学界对于清史《文苑传》已经有一些研究,其中对于清史《文苑传》第一次稿的研究有戚学民《〈钦定国史文苑传〉钞本考》(《文学遗产》2017年第6期)、戚学民《桐城传人与文苑列传》(《社会科学战线》2017年第4期)等。关于清史《文苑传》第四次稿的系统研究论文有戚学民《论清史〈续文苑底稿〉对常州文派的书写》(《文学评论》2021年第2期)、戚学民、唐铭鸿《论〈续文苑底稿〉对桐城派史的续写》(《安徽史学》2022年第1期)、肖慧琛《光绪国史续修文苑传纂修考略》(《厦门大学学报》(哲学社会科学版)2019年第1期),其他论文有苏晓方《〈清史稿·文苑传〉研究》(陕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,2018年)、陆思麟《清人传记中的章氏学术记载:〈清史列传·文苑传〉章学诚传考论》(《古典文献研究》2015年第2期)等。
- (2)戚学民、温馨:《昭代雅音,渔洋为宗:王士祯与清史〈文苑传〉顺康诗学史的书写》,《清华大学学报》(哲学社会科学版)2018年第2期;戚学民:《潘锡恩与清史〈文苑传〉第一次稿》,《中华文史论丛》2019年第4期;邓菀莛:《清史〈文苑传〉对诗学史的改写——基于对钱谦益的探讨》,《社会科学家》2020年第8期。
- (3)戚学民:《纂述权力与诗史构图——〈蒋士铨传〉与清史〈文苑传〉对乾隆朝诗学史的书写》,《清华大学学报》(哲学社会科学版)2020年第1期。
- (4)《文苑蒋士铨传》,文献编号701005227,第1-3页。
- (5)戚学民:《纂述权力与诗史构图——〈蒋士铨传〉与清史〈文苑传〉对乾隆朝诗学史的书写》,《清华大学学报》(哲社版)2020年第1期。
- (6)见前揭《论清史〈续文苑底稿〉对常州文派的书写》《论〈续文苑底稿〉对桐城派史的记载》,以及戚学民《论清史〈续文苑底稿〉的经世学名义与嘉道学人谱系》(《社会科学研究》2022年第3期)。
- (7)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清国史馆全宗中的《续文苑底稿》分四册,其分册是按照朝代时间来进行,第一册收录人物是顺治康熙时期,第二册收录人物是雍正乾隆时期,第三卷是嘉庆时期,第四册是道光咸丰同治时期。
- (8)严迪昌:《清诗史》,第731-789页。
- (9)《袁枚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36-42页。
- (10)李元度:《国朝先正事略》,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第539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,第113-114页。
- (11)③④⑥⑦ 《袁枚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36-38、36、39-40、40、40页。
- (12)郑宇丹:《从“言志”到“言己”:袁枚“性灵说”与乾隆后期自利性话语的传播》,《国际儒学》2022年第1期。
- (13)《袁枚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40-41页。引者按,此处引文原有纂修官所加的括号,括号内的字有涂抹,表示删去。
- (14)《袁枚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40-41页。
- (15)李元度:《国朝先正事略》,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第539册,第122-123页。
- (16)③④⑤⑥⑦ 《赵翼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58、52、58、58-59、59、59页。
- (17)蒋寅:《清代诗学史》第二卷,第20-25页。
- (18)王英志:《袁枚于乾嘉诗坛的影响》,《扬州大学学报》(人文社会科学版)2000年第3期。
- (19)④ 蒋寅:《清代诗学史》第二卷,第475、459-460页。
- (20)《续文苑底稿》中活跃在乾隆时期的还有黎简和冯敏昌等人。黎简和冯敏昌都是广东人,他们的立传笔者另有研究,本文暂不讨论。活跃在乾隆时期的曹锡宝也立正传,但传文主要记载和表彰的是他弹劾和珅的事迹。
- (21)⑥ 《钱沣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91、91页。
- (22)②④⑤ 《法式善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106、108、108、106-108页。
- (23)李元度:《法时帆先生事略》《国朝先正事略》,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第539册,第129-130页。
- (24)⑦ 严迪昌:《清诗史》,第868-869、923-927页。
- (25)李元度:《黄仲则先生事略》《国朝先正事略》,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第539册,第133-134页。
- (26)② 《黄景仁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122-124、125页。
- (27)《张问陶传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128-139页。
- (28)李元度:《张船山先生事略》,《国朝先正事略》,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第539册,第132-133页。
- (29)②③ 《袁枚传程晋芳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42、43、43-44页。
- (30)⑤ 《法式善传王芑孙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109、110页。
- (31)《张问陶传舒位》,《续文苑底稿》,文献编号701005419,第130-132页。